【译者序】
p.s.译者:马鸣谦;蔡海燕
英国诗人兼文学批评家格里格森(Geoffrey Grigson)曾如此评价奥登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英语诗坛的境况——“奥登是个庞然怪物”:
奥登从不随波逐流。奥登并不温文尔雅。无论是在创作还是生活上,奥登都不落窠臼。他不走布卢姆茨伯里派的路子,不沿袭汉普斯特德文化圈的传统,也不依循牛津、剑桥或者拉塞尔广场那些人的模式。奥登写尚在求学的少年。奥登时不时地咬手指甲。奥登写诗时会押韵。奥登信手拈来各种诗体。奥登并不讨厌豪斯曼(A.E.Housman)。奥登更接近吉卜林(Rudyard Kipling)而不是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奥登更喜欢杜米埃而不是蒙德里安。奥登更有可能阅读冰岛英雄传奇而不是《海浪》(The Waves)……
奥登是个庞然怪物。
以下两段内容摘自奥登写给好友的书信,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奥登对自身的定位:
我既不是政客,也不是小说家,报道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我返回英国,我所能预见的生活状况与我目前的美国生活没有丝毫差别,无非是阅读、写作和授课。
如果我确信自己足以担当士兵或者防空队员的工作,那么我明天就回去,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在军事上会有什么贡献。是因为我足够理智,或者仅仅是一种胆怯?我不可能给出答案。我唯一确信的就是,一旦英国政府需要我效力,我将在所不辞(我已经告知这里的大使馆了)。但是对于作家和教师来说,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因为,属于知识分子的战场并没有时间和地域的限制,任何人都无法断言这个地方或者那段时间是所有知识分子都必须出现的。就我个人而言,我相信美国最适合我,当然这也只有今后的所作所为能够给予证明。
诗人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更充满敬意地称奥登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心灵”,是二十世纪的“批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