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德语作家,比如以霍普特曼和戴默尔为首的御用文人,相信自己的责任是像古老的日耳曼时代那样,用诗歌和文字激励奔赴前线的战士要有牺牲精神。他们的诗像阵阵暴雨,把战争和胜利、苦难和死亡写成押韵的诗篇,这样的诗在当时遍地皆是。他们煞有介事地发誓,他们再也不和任何一个法国人或英国人搞文化合作。更有甚者,一夜之间他们拒不承认历史上有英国文化和法国文化。他们认为,那种文化与德意志的特性、德国的文化和艺术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和没有价值的。有些学者走得更远更恶劣。譬如,哲学家们突然之间失去了智慧,竟把战争解释成为把涣散的各国民众振奋起来的“洗礼”。医生们也同他们站在一起,他们把自己的整形术夸耀得天花乱坠,好像补换上的假腿比原腿还要灵活,还要健康,说不定会有人喜欢截下真腿换上假腿呢!各教派的教士也不甘示弱,参加到这大合唱中来。有时我仿佛听到一群狂徒在怒号。而这些人在一个星期、一个月之前还是理智的、有创造力和有人性的人,为我们所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