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之王,无法掌握住的运动,
用混乱的沉默填满了海洋里的洞穴。
你生活在被别的鲨鱼撕裂的鲨鱼的浓血里,
你生活在一只半鱼半鸟的叫声里,
你生活在汹涌奔腾的大海中,
你居住在岩石那铁一样的潺潺流水声中,
当群岛涌现出海面的时候。
“你的海浪翻腾起伏,翻动上来手镯、
珍珠,而不是眼珠,翻动上来骨头,
骨头上的盐已浸蚀了王冠和锦绣服装。
啊,没有开始,啊,你永远处在
一种形式和另一种形式之间,
啊,溪流,火星,那反命题
成熟了,发展成了正命题。
现在我们变成和神明平起平坐,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并不存在于你的体内。
“在你身上,原因和结果结合成一体,
你把我们从深渊中拉上来,就像拉上一个浪头,
在变化的一瞬间,无边无沿。
你向我们展示了这个时代的痛苦,
好让我们能上升到那些高度。
在那里,你的手指拨动着乐器,
饶恕我们,不要惩罚。我们罪孽严重,
我们忘记了你的法律的威力。
把我们从无知中拯救出来,
现在请接受我们对你的虔诚信仰。”
——《历史的精神》
我在牢房的墙上用了一整夜
刻划下了爱的词语,好让它永存下来,
与牢狱一起围绕着太阳转动。
我在洋铁盒上敲出了歌曲的节拍,
我现在不是我,但我曾经有过我,
我们的道路在铁丝网后面转了个弯。
我的痕迹,一本藏在破墙里的日记,
也许有一天,它会被人们发现。
那是宽恕的一天,或者是救赎的一天。
毁灭的土地,仇恨的土地,
语言永远无法使它纯洁,
这样的诗人永远不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