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诗人在百年后,甚至千年后,又重新被人认识,又能发生作用,在文学史上是数见不鲜的事,人们把这现象称作“某某的再生”。所谓再生,按照情形的不同,有的由于“同”,有的由于“异”;前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在过去某某诗人的身上发现同点,起了共鸣,后者是一个时代正缺乏某某诗人的精神,需要他来补充。

——《杜甫和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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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在1782年写过一封信,安慰一个性格忧郁的朋友,里边有这样的话:“人有许多皮要脱去,直到他有几分把握住他自己和世界上的事物为止。你经验很多,愿你能够遇到一个休息地点,得到一个工作范围。我能确实告诉你说,我在幸福中间是在不住的断念里生活着。我天天在一切的努力和工作时,只看见那不是我的意志,却是一个更高的力的意志,这个力的思想并不是我的思想。”

——〔歌德的晚年 ——读《爱欲三部曲》后记〕

“我处境很坏;因为我既不能爱人,也没有人爱我了。”(歌德)

“长生就是活过了许多事体,活过了曾经爱过的、憎过的、漠不相关的人们,活过了王国的盛衰、城市的隆替,活过了青年时所种所栽的树林和树木。”(歌德)

歌德自这次经验后,陷入一种极深极深的寂寞,魏玛宫廷的宴会,他早已不参加了,旅行也减少了;从德国各地、欧洲各国不断有人来访问,都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到这里参拜一座深山中的圣湖,人来人去,各自带走一些圣水,而这座湖却风风雨雨,在深山中永久是孤零零的。他有一次向爱克曼说:“如果我回顾我早年和中年的生活,如今在我的晚年想一想,少年时和我在一起的人现在剩下的如何稀少,我就总想到一个浴场里的消夏。人刚一来到时,立即和些在那里已经住了一些时并且在几星期后就要走去的人们认识、结交。他们走去的损失是痛苦的。随后又认识第二代,和这代人继续生活一些美好的时刻,也亲密地结合。但是这一代又走了,让我们寂寞地看着第三代。这第三代,是在我们将要离去时来的,我们和他们也就毫无关系了。”后来,石泰因夫人、魏玛公爵和公爵夫人这些50年来的朋友相继去世,歌德说:“我觉得我有几分神秘了,因为我这样单独地遗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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