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诗人在百年后,甚至千年后,又重新被人认识,又能发生作用,在文学史上是数见不鲜的事,人们把这现象称作“某某的再生”。所谓再生,按照情形的不同,有的由于“同”,有的由于“异”;前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在过去某某诗人的身上发现同点,起了共鸣,后者是一个时代正缺乏某某诗人的精神,需要他来补充。

——《杜甫和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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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里反复论述这两种冲动的特点:感性冲动的对象是生活,它要占有,要享受,被官能所控制,是被动的,处于这种状态的人是自然人;理性冲动的对象是形象,它要的是秩序和法则,受思想和意志的支配,是主动的,处于这种状态的人是理性人。但是这两种冲动各自都有强迫性,不能直接结合。若要使这两种冲动得以结合,人从自然人走向理性人,中间必须架起一座桥梁,这桥梁是审美教育,让艺术充当使人恢复健康、具有美的心灵和人性的教师。

——〔席勒《审美教育书简》译本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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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从第27封信里引用了关于“审美假象的王国”一段话后,他紧接着说:“最后席勒回答了这个问题,一个这样的美的假象国度是否存在,能够在什么地方找到,他说,按照需要它生存在每个幽雅的心灵里,但它实际上也像是纯净的教会和纯净的共和国,只能在几个少数精选的团体里找到。这审美哲学的唯心主义自己就宣示为一种游戏,精选的卓越人士用这游戏给他们牢狱悲惨的四壁镀金,如今对饥饿的大众是一种嘲弄,若是有人期望他们只是‘在自由的可爱的虚幻里’摆脱他们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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