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车开过来,行吗?”我把停车券交给他。
当他把我那辆奥兹车开过来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袋铅。白上衣帮我把他塞进了前座。那家伙睁开一只眼,对我们说声“谢谢”,又睡着了。
“他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醉鬼。”我对白上衣说。
“各色各样、各种举止谈吐的都上这儿来,”白上衣说,“他们全是流浪汉。这位看来还整过容呢。”
“得了。”我给白上衣一元小费,他谢了我。整容的事他说得不错。我这位新朋友的右脸又僵又白,有几处缝合的浅薄细疤,疤痕边缘的皮肤显得光滑。这是整容手术,而且是下了狠手的大手术。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带他回家,让他醒酒,直到他能够说出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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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小打小闹的赌客,马洛。你是个花生一般大的骗子。你小得要拿放大镜才看得见。”
我一言不发。
“你有廉价的感情。你从头到脚都是廉价的。你跟一个家伙交朋友,喝几杯酒,讲几个段子,他缺钱时你塞给他几个小钱,然后你为了他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就像某个读《弗兰克·梅里维尔》的小学生。你没胆量,没脑子,没人脉,没智慧,于是你惺惺作态,指望人们会为你哭泣。骑红色大摩托的人猿泰山。”他挤出一丝疲笑,“照我看来你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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