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另一种人反倒需要艺术,因为我们恰好清醒地面对现实;而且,我们需要的正是全戏剧家(All Dramatiker),指望他至少暂时地把我们从那种可怕的紧张中解脱出来,清醒的人如今在自己和他所承担的任务之间感觉到了这种紧张。我们和他一起登上感觉的最高一节阶梯,在那里才觉得自己恢复了自由的天性,置身于自由的天地。我们从那里宛如通过海市蜃楼,观看正在奋斗、胜利和毁灭的我们以及我们的同类,叹为庄严的意味深长的现象,我们欣赏着激情的节奏和激情的牺牲,我们在英雄的每一铿锵步伐中听到死亡的阴郁回响,而把挨近死亡看作生命最高的刺激。
#尼采《瓦格纳在拜洛伊特(1875—1876)》
#CHATONLIVRE @reading
我们看到瓦格纳作为人的成长:他如何开始阴郁不安,他如何寻求狂暴的满足,追求力和醉的享受,时常厌恶地回头逃避,他如何想卸下重负,渴望忘却、拒绝和放弃——洪流冲折于此沟彼壑,注入最深的峡谷。——在这隐秘骚动的黑夜里,一颗星星高悬其上,闪着悲哀的光辉,他似曾相识,称呼它为:忠诚,无私的忠诚!为什么他觉得它辉洁光耀胜似一切?忠诚二字对于他的全部天性来说含有何种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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