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车开过来,行吗?”我把停车券交给他。
当他把我那辆奥兹车开过来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袋铅。白上衣帮我把他塞进了前座。那家伙睁开一只眼,对我们说声“谢谢”,又睡着了。
“他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醉鬼。”我对白上衣说。
“各色各样、各种举止谈吐的都上这儿来,”白上衣说,“他们全是流浪汉。这位看来还整过容呢。”
“得了。”我给白上衣一元小费,他谢了我。整容的事他说得不错。我这位新朋友的右脸又僵又白,有几处缝合的浅薄细疤,疤痕边缘的皮肤显得光滑。这是整容手术,而且是下了狠手的大手术。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带他回家,让他醒酒,直到他能够说出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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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我站起身。他伸出一只瘦手。我握了握它。
“别了,马约拉诺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尽管短暂。”
“再见。”
他转身,走过地板,出去了。我看着门关上了。我听着他的脚步踏着人造大理石的长廊远去。过了一会儿声音变微弱了,接着变成沉寂。但我继续听着。为了什么?难道我想要他突然止步,转身回来,说服我改变心中的感受?嗯,他没有。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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