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接的。没让你做什么下三烂的事情。相信我。”
“我有什么好处?”
“哦,等哪天我不太忙了,咱们好好喝一杯,再聊这个事。”
“好吧,你说服我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仪态自然轻松,可能是惯于拍照的缘故。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可能是赫红色的,宽阔明亮的额头,严肃的双眼,高高的颧骨,紧张的鼻翼,紧闭的双唇。这张脸精致,紧张,看不到一丝快乐。
“看背面。”弗米利耶小姐说。
背面清晰地打着几行字:
“姓名:埃莉诺·金,五英尺四英寸高,二十九岁左右,深栗色头发,浓密,自然卷。身材挺拔,嗓音低沉,打扮入时但是得体,妆容保守。脸上没有明显的疤痕。习惯性动作:进屋时不转脑袋但是转动眼珠,紧张时习惯紧握右手。是左撇子但会刻意掩饰。网球打得好,游泳和跳水姿势优美,嗜酒。没有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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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了门走到隔壁,轻轻按了下门铃。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脚步声。然后铁链突然哗啦一下,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光线,但看不到人影。有个声音从门后传来:“谁?”
“有糖吗?”
“没有。”
“那么在我收到支票前先给我点零用钱?”
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门缝开得更大了些,但铁链并没有摘掉,一张脸从门缝处露出来,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着我,在暗夜中像两汪潭水,高高的树丛中筛过来的光线映入这潭水中,幽幽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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