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接的。没让你做什么下三烂的事情。相信我。”
“我有什么好处?”
“哦,等哪天我不太忙了,咱们好好喝一杯,再聊这个事。”
“好吧,你说服我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仪态自然轻松,可能是惯于拍照的缘故。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可能是赫红色的,宽阔明亮的额头,严肃的双眼,高高的颧骨,紧张的鼻翼,紧闭的双唇。这张脸精致,紧张,看不到一丝快乐。
“看背面。”弗米利耶小姐说。
背面清晰地打着几行字:
“姓名:埃莉诺·金,五英尺四英寸高,二十九岁左右,深栗色头发,浓密,自然卷。身材挺拔,嗓音低沉,打扮入时但是得体,妆容保守。脸上没有明显的疤痕。习惯性动作:进屋时不转脑袋但是转动眼珠,紧张时习惯紧握右手。是左撇子但会刻意掩饰。网球打得好,游泳和跳水姿势优美,嗜酒。没有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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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上帝吗,年轻人?”这会儿他扯得更远了,但是看来我还得继续附和。“如果你说上帝是万能的,而这个万能的上帝让万事万物各有其规律,那我可不认同。”
“但是你应该相信,马洛。这是个巨大的安慰,我们最终都会回归自然,因为人终须一死,然后化为尘土。或许对于有些人而言,就是这么回事。但对有些人来说并不是这样。谈到来生,我有许多严肃的问题。让我在天堂跟刚果黑人、中国苦力、中东地毯贩子甚至好莱坞制片人住在一起,我实在不见得喜欢。我大概是个势利眼,尽管这种品味不高。我也无法想象天堂是由一位长着白胡子、受人尊敬的人物——我们这儿叫上帝——掌管的。这些都是心智不成熟的人的愚蠢想法。但是一个人的信仰再愚蠢也不该对他指手画脚。当然我也没有理由认为自己将会上天堂。事实上,那还真有点无聊。反过来,那些没受洗就夭折的婴儿和职业杀手、纳粹或苏共政治局成员同处十八层地狱,也让人不敢想象。一个人的良善行为,他伟大无私的英雄主义,他在这个严酷的世界中坚持下来的勇气——多么奇怪,尽管他有这些美好的品质,命运却比一般人曲折得多。这多么不合情理。别告诉我荣誉感只是人体的化学反应,舍己救人只是遵照现行的行为准则。难道上帝会乐意看到一只孤零零的野猫被毒死在告示板后头?难道上帝乐意让世间如此冷酷,只有适者才能生存吗?适者又是适应的什么呢?哦,不,才不是。如果上帝真的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他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创造出这么一个世界。没有失败,就不可能有成功,没有坚持,就没有艺术。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渎神,当世间一切都不对头的时候,上帝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上帝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您是个哲人,克拉伦登先生。不过您的话可是离题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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