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端起了那杯冷茶站起身来。他盯着壁炉上方德瓦特的画,心想,如果他能成功地完成这件事,一定会十分有趣刺激。这是一幅略带桃红色的画,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有好几个轮廓线,看起来好像在用别人的变形眼镜看这幅画。有人说德瓦特的画对眼睛有害。但是站在三四码外就不会这样。这幅不是德瓦特的真迹,只是一幅伯纳德·塔夫茨早期画的赝品。屋子对面墙上挂了一幅德瓦特的真迹《红色椅子》。两个小女孩并肩而坐,看起来很惊恐,好像她们第一天上学,或是正在听教堂里什么可怕的声音。《红色椅子》有八九年了。不知小女孩是坐在哪里,她们身后是一片火海。黄色和红色的火焰在周围窜动,被白色的笔触所模糊,因而火焰并不会立即引起观赏者的注意。可一旦引起注意,那种情感上的作用是震撼人心的。汤姆喜欢这两幅画。现在他看它们的时候,几乎都忘了一幅是赝品,另一幅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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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汤姆一时兴起,在雅典买了一件绿色的雨衣,是他自己永远不会选择的那种样式——这就是说,作为汤姆·雷普利,他永远不会碰这件衣服。这件雨衣有很多飘带和带子,一些带子用两个圆环系紧,一些带子有一些带扣,好像雨衣要随时系上军用水壶、弹夹、饭盒、刺刀和一两根警棍一样。这件雨衣品位糟糕,汤姆认为这件衣服会在他进入伦敦的时候帮到自己——以防安检员中有人记得汤姆·雷普利的样子。汤姆还将头发分缝从左改到了右边,尽管大头照上看不出来分缝。幸运的是,他的手提箱上没有任何首字母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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