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第二次面对伯纳德的背包,现在他开始看伯纳德近期的记录。十月五号的笔记写着:“有些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十分奇怪的是,我越来越意识到我的身份,我自己,已经分崩离析,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我从来不是德瓦特。但现在的我真的是伯纳德·塔夫茨吗?”
汤姆不能让这最后两句话留下,所以他撕掉了整页。
一些素描上有笔记。关于色彩的,关于萨尔茨堡建筑的绿色。“莫扎特喧嚣的故居——没有一幅像样的莫扎特画像。”之后还有,“我经常凝视河水。这条河水流湍急,这样很好。这也许是最好的去处,我希望能在某个晚上从桥上一跃而下,没有人在周围惊呼‘救他!’”
这正是汤姆需要的,他迅速合上素描本,扔回背包里。
有没有关于他的记录?汤姆重新浏览了素描本,寻找自己的名字或者名字缩写。然后他打开棕色的笔记本。大部分都是德瓦特的日记摘录,最后几条是伯纳德自己写的,都标注了日期,均是伯纳德在伦敦那段时间的内容。没有任何关于汤姆·雷普利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