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遗作〕

一整夜,你飞蛾般的呼吸
在干瘪的粉玫瑰中轻颤。我醒来倾听:
一片遥远的海洋在我耳中起伏。

——《晨歌》

@reading

关注

美杜莎

从那块石塞地礁上,
眼珠顺着白色枯枝滚动,
耳朵拢住海洋的语无伦次,
你容纳你落魄的脑袋——神祇之球,
悲悯的镜片,

你的傀儡们
在我龙骨的阴影中破开狂野的细胞,
推推搡搡犹如心脏,
正中央是赤红的斑点,
乘着浪尖,去往最近的出发港,

拖曳着她们的耶稣式长发。
我疑心,我是否真的逃脱了?
我的思想朝你蜿蜒,
覆满藤壶的老肚脐,大西洋电缆,
将自己保存在,似乎是,奇迹修复的形态中。

无论何时,你总在那里,
在我的电线那头战战兢兢地呼吸,
水波涌起
至我的测水杆,璀璨而感恩,
触碰着,吮吸着。

我没电话你。
我压根就没电话你。
但是,但是
你冒着蒸汽从海面驶向我
肉嘟嘟,红通通,一只胎盘

令踢踏的恋人们瘫痪。
眼镜蛇之光
从吊钟海棠的血铃铛里
挤出呼吸。我无法吸气,
我已经死了,身无分文,

曝光过度,像一束X射线。
你以为你是谁?
一片圣餐饼?脂肪满溢的玛丽?
我才不会咬你的身子,
我容身的瓶子,

魑魅魍魉的梵蒂冈。
我对热盐烦得要死。
你的愿望,绿如阉人
朝我的罪过吐信子。
滚开,滚开,鳗鱼般的触手!

我俩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1962年10月28日

登录以加入对话
万象千言

本站话题休闲取向,欢迎使用。以下类型用户请勿注册:激进民运人士、左翼爱国者、网络评论员。

访客查看账户公共页面 (1234.as/@username) 仅显示 10 条最新嘟文,如果需要查看更多,请关注或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