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

跟一般失败比较,试图回忆过去就像试图把握存在的意义。两者都使你感到像一个婴儿在抓篮球:手掌不断滑走。
我对我的生活的记忆,少之又少,能记得的,又都微不足道。那些我现在回忆起来使我感兴趣的思想,其重要性大多数应归功于产生它们的时刻。如果不是这样,则它们无疑都已被别人更好地表达过了。一位作家的传记,是他的语言的转折。例如,我记得,在我十岁或十一岁的时候,想到马克思的名言“存在决定意识”,觉得只有在意识学习掌握疏离的艺术时,这个说法才是真的;之后,意识便独立自主,并可以决定和忽略存在。在那种年龄,这不啻是一个发现——却说不上值得记录,因为这肯定已被别人更好地阐述过了。“存在决定意识”是精神楔形文字的完美例子,至于谁首先破译它其实并不重要。

——《小于一》

@reading

每一部艺术作品,不管是一首诗还是一个建筑穹顶,都是其作者的自画像,而这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我们不会花费太多精力去区分作者的面具与本诗的抒情主人公。一般来说,这种区分意义不大,原因之一是一位抒情主人公永远是作者的自我投射。

——〔论W. H. 奥登的《1939年9月1日》〕

关注

从技术上讲,“我们必须相爱或者死亡”是思维之路的尽头。这之后,就只有祈祷了,而“在夜幕下一筹莫展”在这里把调性升高,如果还未把措辞也升高。并且,仿佛感到事情可能不受他控制似的,感到那音高接近哀号的颤动似的,诗人便以“我们的世界躺在昏迷中”来削弱自己。
然而,不管他在这行诗和接下去的四行诗中如何努力去拉低他的声音,“我们必须相爱或者死亡”所施的魔力,却几乎违背他初衷地获得了“在夜幕下一筹莫展”的加强,并且赖着不走。相反,它以他建立他的防线的那种速率穿透他的防线。这魔力如我们所知,是一种教会式的魔力,充满了一种无限感;而诸如“各处”、“光”、“正义”则因它们的普遍意义而不经意地呼应了那种感觉,尽管他使用了一些削减性的限定词,例如“点”(dotted)和“和谐”(harmonic)。而当诗人来到最接近于完全控制他的声音的时候,那魔力便以下列令人屏息的介于恳求与祈祷的混合,带着全部抒情力量取得突破:

但愿我,虽然跟他们一样
由厄洛斯和尘土构成,
被同样的消极
和绝望围困,能呈上
一柱肯定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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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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