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诞生 #帕斯捷尔纳克〔诗选〕
我用手喂养着一群琴键,它们尖声叫喊,拍打羽翼,我伸直双手,踮起脚尖,卷起衣袖,让黑夜揉搓我的手臂。漆黑一团。池塘,滚滚波涛。
——《即兴》
#CHATONLIVRE @reading
【一九○五年】
总有一日那个冬天将会出现,万物将会复苏。我们出生在世界。傍晚前的太阳,随随便便地把我们招呼到窗口。我们胡乱地把生疏的落日视为神物,面对望远镜中的景象,我们大为震惊,不管如何震惊,有谁能够回望百年前的场景。
——《父辈》
过了一会儿,光芒闪烁,仿佛给回头的浪子把道路照亮,以免这个日子在路上扭断自己的脖子大厦的天窗将透过浓雾射出条条光束,带着灯火走进黑夜,从苍穹拍打它的背部。
一切都叫人腻烦。唯独你令人百看不厌。岁月疾驰如飞,一天又一天,一年复一年。大海啊,你以浪涛的白色的热情躲进金合欢的白色的芳香,这样,你也许能够把时光化为点点滴滴。你陷于一堆大网。你发出鹤唳一样的声音,一股水流,像喷泉,打趣逗乐,还像耳后的一绺头发,在船尾呵痒。你在孩子们中间做客。但是,当远方呼唤你回家,你掀起前所未闻的暴风雨,作为回答!古老的宽阔海面泡沫飞溅,咝咝作响。敏捷的拍岸浪由于辛劳过度,变得穷凶极恶。狂暴地四下飞溅,一意孤行地咆哮,毁灭,掀起海藻,随心所欲地对木桩迸溅。
——《海上暴动》
苍天打着盹儿,躲藏进银色的菊花林。黑暗。漫无目的地乱窜。突然,像在贮藏室的通道里,街的拐角——处于黄色的灼伤之中。广场上一片灯火!暴风雪像浅黄的马,狂奔乱舞。
——《大学生》
“有什么法子。她已经奄奄一息。”而广场上聚集着人群。被黑暗吞没的罗蒙诺索夫。一汪汪温暖的松焦油。弥漫着血腥味的严寒。尸体摆出飞翔的架势。窸窣作响的雪堆。白雪皑皑,永恒地、短暂地、分散地显现。有个地方,正在举行集会。集会上的怒吼透过门上玻璃渗进病房的昏厥的沉默。“抗议,抗议!打倒暴君!”执拗地震颤着的门,毛玻璃的乳白,额头上的纱布。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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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
那个冬天将会出现,
万物将会复苏。
我们出生在世界。
傍晚前的太阳,
随随便便地
把我们招呼到窗口。
我们胡乱地
把生疏的落日视为神物,
面对望远镜中的景象,
我们大为震惊,
不管如何震惊,
有谁能够
回望百年前的场景。
——《父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