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颅里复杂的、五颜六色的幻觉,你避开了我。他拥有大地的星辰和动物,农人和女人供其享用。大西洋摇晃他,我摇晃大海,是他接收了所有形象。轻轻地,他掠过被他记下的战利品,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感到我沉甸甸的头颅正碾碎这些脆弱的茎。
命运,如果你认为我能出发,那该给我翅膀。
——《渴望》
〔烫衣女工〕
以前,她的手在熨过的鲜艳衣服上映出玫瑰色的影子。但在这炉火通红的店铺里,她的血逐渐蒸发。她变得越来越苍白,在升腾的蒸雾里,人们从花边的波涛中几乎分辨不出她。
她的金发在风中飘拂,熨斗继续走自己的路,令云朵般的衣服稍稍翘起——而桌子周围,她的灵魂仍在抵抗,她那烫衣女工的灵魂奔跑着,像哼着歌的衣服一样起皱——只是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