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颅里复杂的、五颜六色的幻觉,你避开了我。他拥有大地的星辰和动物,农人和女人供其享用。大西洋摇晃他,我摇晃大海,是他接收了所有形象。轻轻地,他掠过被他记下的战利品,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感到我沉甸甸的头颅正碾碎这些脆弱的茎。
命运,如果你认为我能出发,那该给我翅膀。
——《渴望》
〔夜景画〕
道路漆黑,季节没有留下痕迹。我本想出去,但别人把住了我的门。上面有人彻夜不眠,灯是灭的。
当煤气灯只剩下一些影子,广告沿着栅栏排下去。听,人们听不见一点儿马蹄声。但一个高大的男舞伴追逐一位舞女,转过一片空地,一切便消失了。只有夜知道他们幽会的地点。一到早上,他们又会穿上鲜艳的衣裳。现在一切沉寂。天空眯着眼,月亮躲在壁炉间。哑默的警察维持着秩序,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