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从文)搞的那些东西,陶瓷、漆器、丝绸、服饰,都是“物”,但是他看到的是人,人的聪明,人的创造,人的艺术爱美心和坚持不懈的劳动。他说起这些东西时那样兴奋激动,赞叹不已,样子真是非常天真。他搞的文物工作,我真想给它起一个名字,叫做“抒情考古学”。
—— 汪曾祺
至于川蜀锦缎的出现,在西汉或已有一定发展,似在后汉始著名。三国时,诸葛亮教令中,曾提到蜀中军需耗费,主要依赖锦的贸易。魏文帝曹丕著《典论》,虽有“蜀锦虚有其名,不如洛阳所织虎头如意连璧锦”叙述,但就孔明文件中看来,蜀锦生产,当时还是占全国首位,且一直延续到以后约十个世纪,蜀中锦在中原市场,才为吴越以奇花异鸟为主题图案的绫罗、纱縠(hú)所代替。然而直到两宋,政府尚在成都特设“官锦坊”,定织宫廷所需诸锦,如每年按季节赐予诸武将七种臣僚袄子锦。“茶马司锦坊”则生产各色大花被面锦,换取西南茶叶和西北军用马匹,解决国防上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