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雅·瓦西里耶夫娜:你为什么不高兴听我说话?请原谅,舒尔仁,但这一年来你变化得这么大,我完全认不清你了……你从前可是个有理想的人,是一个闪光的人……
沃依尼茨基:嗯!是的!我曾经是个闪光的人,但没有给任何人带来过一线光明,请允许我站起身来,我曾经是个闪光的人……再没有比这更恶毒的玩笑了!我今年四十七岁,直到去年之前,我像您一样,故意地力图用各种抽象的哲学和烦琐哲学蒙住自己的眼睛,看不到真正的生活,心里还以为做得不错……而现在,如果您能知道,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我那么愚蠢地浪费了大好时光,不然的话,我现在上了年纪无法得到的东西早就享受到了!
谢列勃里雅科夫:等一等。你,舒尔仁,好像是在指责自己过去的信仰。但有错的不是信仰而是你自己。你忘记了,信仰本身是空洞的。需要的是行动。
沃依尼茨基:行动?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一台永远转动的书写机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