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胜仗,我们就必须杀敌人。这是历来的真理。”
“这很清楚。在战争中我们就得杀人。但我有些很怪的念头,”安塞尔莫说。
他们这时正挨在一起摸黑走,他低声说着,一边爬山,一边还间或回过头来。“我连主教也不想杀。我也不想杀任何业主老板。我要叫他们后半辈子像我们一样,天天在地里干活,像我们一样在山里砍树。这样,他们才会明白,人生在世上该干什么。让他们睡我们睡的地方。我们吃什么,让他们也吃什么。但是最要紧的是让他们干活。这样他们才会得到教训。”
“可他们会活下来再来奴役你。”
“把他们杀了并不能给他们教训,”安塞尔莫说。“你没法把他们斩尽杀绝,因为他们的子子孙孙会更多,仇恨会更深。关起来没用。关起来只会引起仇恨。应该让我们的敌人人人都得到教训。”
“但是你还是杀了人。”
“对,”安塞尔莫说。“好几次,而且还要杀。但不是乐意的,把这看作是罪过。”
“那哨兵。你刚才开玩笑表示要杀掉他。”
“那是开玩笑的。我要干掉那哨兵。是啊。考虑到我们的任务,当然要杀,而且问心无愧。但不是乐意的。”
“我们就把这些哨兵留给喜欢杀人的人吧,”罗伯特·乔丹说。“他们是八个加五个。一共十三个,可以让喜欢杀人的人去对付。”
“喜欢杀人的人可不少,”安塞尔莫在黑暗中说。“我们就有很多这种人。这种人要比愿意上战场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