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献给
玛莎·盖尔霍恩

▷译本序:shimo.im/docs/9030JPdGNbS4vZkw

「名言」

谁都不是一座岛屿,自成一体;每个人都
是欧洲大陆的一小块,那本土的一部
分;如果一块泥巴被海浪冲掉,欧洲
就小了一点,如果一座海岬,如果
你朋友或你自己的庄园被冲掉,
也是如此;任何人的死亡使我
有所缺损,因为我与人类难
解难分;所以千万不必去
打听丧钟为谁而鸣;
丧钟为你而鸣。

约翰·堂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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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巴勃罗说。‘这儿。现在。此时此地。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那个民防军说。‘不过这是卑鄙的做法。’
“‘而你是个卑鄙的东西,’巴勃罗说。‘你这杀害农民的家伙。你这连自己的亲娘都会枪杀的家伙。’
“‘我从没杀过人,’那个民防军说。‘别提我娘。’
“‘死给我们看看吧。你们这帮历来杀人的家伙。’
“‘没必要侮辱我们,’另一名民防军说。‘我们知道该怎么死。’
“‘脑袋顶着墙,朝墙跪下,’巴勃罗对他们说。这些民防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听着,跪下,’巴勃罗说。‘蹲下身子,跪下。’
“‘你看怎么样,巴柯?’有名民防军朝那个个儿最高、跟巴勃罗讲过怎么使手枪的人说。他衣袖上佩着班长的条纹,他大汗淋漓,尽管清早还很凉爽。
“‘跪就跪,’他回答。‘无所谓。’
“‘这就更接近土地啦,’第一个人说,他想说句笑话,但是大家都非常严肃,没法开玩笑,所以没人笑。
“‘那我们就跪下吧,’第一个民防军说,于是四人都跪下,脑袋顶着墙,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模样很别扭,而巴勃罗在他们背后走去,用手枪的枪筒抵着他们一个个的后脑勺,就这样逐个抵着他们的后脑勺开了枪,枪声响处,一一倒下。我现在好像还能听到这刺耳而被闷住的枪响,看到那枪筒猛的一跳,那人的脑袋朝前耷拉下去。手枪碰到后脑勺的时候,有一个的脑袋一动不动。有一个把脑袋向前冲,前额抵在石墙上。有一个浑身哆嗦,脑袋直晃。只有一个用双手挡在眼睛前面,他是最后一个,四具尸体倒在墙脚边,这时,巴勃罗转身离开他们,向我们走来,手里仍旧握着手枪。
“‘给我拿着手枪,比拉尔,’他说。‘我不知道怎样放下击铁。’他就把手枪交给了我,站在那儿,望着那四名民防军身靠兵营的墙躺着。所有跟我们一伙的也都站在那儿,望着死人,谁都不说话。
“我们拿下了那个镇子,那时还是清早,没人吃过东西,也没谁喝过咖啡,我们互相望望,炸了兵营之后,大家都弄得满身尘土,就像打谷场上的人那样,我握着手枪站着,手里沉甸甸的,望着墙边民防军的尸体,觉得恶心。他们和我们一样,灰扑扑的浑身是土,只是每具尸体这时都在用它的鲜血把身边墙脚下的干泥地弄得湿乎乎的。我们站在那儿,太阳从远方的山上升起,阳光照在我们当时站着的路上,照在兵营的白墙上,空中的灰尘在初升的阳光下成为金黄色,我身边的一个农民望望兵营的墙,望望倒在那儿的尸体,然后望望我们,然后望望太阳说,‘好家伙,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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