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门:感官的故事》【英】阿什利·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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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觉在为你歌唱。你的形象和声音是它的歌词,你的气味和触感是它的旋律。你的和弦包围着我,你就是我的世界。

——庞金(Punkin)

【第一章 眼之所见】

一次观察包含了许多并列的事物,将它们看作一片视野中共存的部分。做到这一点,它只需一瞬:短短一刹那,匆匆的一瞥,两眼的一次开合,就揭示了种种共存于世界的性质,它们在空间中铺陈,在深度中罗列,延伸至无限的远方。

——《高贵的视觉》,H. 约纳斯(Hans Jonas)

关注

一个极著名的例子是亚历山大·绍斯(Alexander Schauss)在20世纪70年代末报告的一系列实验,主题是粉色的强大效应。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发现在粉色光线下养育的小鼠比较平静,生长也较为迅速。人类也会如此吗?为验证这一点,实验者在被试面前举起一张亮粉色卡片,然后测试他们的力量。结果很不寻常:在153名参与者中,除两人外,其余都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体力的明显下降。再以同样方式呈现蓝色卡片,结果就正相反了。为致敬他的两位合作研究者,绍斯将这种亮粉色命名为“贝克——米勒粉”(Baker-Miller pink),它有着近乎奇迹的属性。受绍斯的启发,监狱管理者们很快采用了这个想法:囚犯之间长期存在的暴力问题,看来能有一个低成本的解决方案了。他们立即动手,将一间间囚室整个都刷成艳俗的粉色。这一理念还传播到了其他领域,狡猾的球队教练也想借此扩大主队优势,于是将客队更衣室完全以粉色重新涂装,连小便池都不放过。然而,最初的兴奋退去后,这一主张开始显出了漏洞。绍斯没能重复出自己的结果,其他人也发现这个效应微弱得接近于无。要不是瑞士研究者达妮埃拉·施佩特(Daniela Späth)为它辩护,这个理论可能就此消失了。施佩特提出,这个想法本身没错,只是选用的色调出了问题。绍斯用的粉色比较鲜亮,而施佩特建议用冲淡柔和的色调,她称之为“冷静粉”(cool down pink),目前已在瑞士全国的监狱中使用,证据似乎也显示它对囚犯确有镇静作用。
瑞士的一些囚犯对囚室里新刷的这种颜色相当恼怒,说这好像是小女孩的卧室,但其实粉色和女性间的这种联系是较晚才出现的事物。在以前,婴儿无论男女,一般都穿白色衣服,即使用颜色区分性别,穿粉色的也往往是男孩。那时蓝色还是代表精致漂亮的颜色,最好留给女孩穿。一直到1914年,美国的《星期日哨兵报》(Sunday Sentinel)还在告诉读者:“如果你喜欢用颜色区分小朋友的衣着,就让男孩穿粉色,女孩穿蓝色,这样分配较合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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