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录:
《人是世上的大野鸡》
《独腿旅行者》)

在这个松绑的夏天,还是第一次,这个警示语跟伊蕾娜的关系甚于跟海岸本身。陡峭的海岸就像是碎土块和沙子垒成的,就像是被士兵盖好的。于是,雾气无法入境,无法深入腹地,不管它从何方而来。
晚上,士兵们喝醉了,又开始走来走去。酒瓶子在灌木丛里叮叮咣咣。他们从远处的保龄球馆里出来,跌跌撞撞地站到酒馆里,他们,那些穿着夏装的士兵们,站到了雷达伞的大喇叭下面。雷达伞只是在捕捉灯光和水面颜色的变化。它们属于另一个国家的边界,跟另一个国家边界上的士兵一样。
在夜里,天水互为一体。
天空闪着斑驳的微光,跟星光一同躁动,随潮水起起落落。天空漆黑无声。水面波涛汹涌。

——《独腿旅行者》

《独腿旅行者》

可我已不再年轻。

—— 塞萨尔·帕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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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把照片从报纸上剪下来,边缘剪得都不太齐。因此很少带着黑边。伊蕾娜手抖剪出的边缘,看起来就好像报纸把照片又吞了回去。
伊蕾娜把照片一张挨一张贴在一卷烘烤用纸上。她花了好长时间寻找、比较,直到两张照片彼此匹配。两个对的照片一旦相遇,就自动配上了。
让这些照片产生关联的,恰恰是彼此间的反差。这些反差从所有照片中变出一幅陌生的图像。这图像如此陌生,乃至适合一切。它在不断移动。
这图像如此陌生,乃至秋千上女孩子的笑容跟穿西装的死者,打开同一个深渊。
伊蕾娜把这幅拼贴画挂在厨房的墙上。她坐在厨房桌边。她的目光就是脚步。
伊蕾娜在图像上寻找一个主人公。
主人公是一个静物:废弃的门,从碎石路通向看不见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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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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