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里卡多·皮格利亚

「献给赫拉尔多·甘迪尼」

抢银行的罪恶和开银行相比又算什么?

—— 贝托尔特·布莱希特《三毛钱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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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能从脑海中的管道里听见小露莎的声音,像音乐一样美妙得不可言喻,她讲着外语,也叫他帅小伙儿,她还学会了说“我的‘金毛高乔人’”和其他温柔的情话,这一切仿佛是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的歌谣,藏在(“高乔人”的)内心深处。“高乔人”试着告诉她,心脏血管是呈树状分布的,血液滋养着藤蔓。她明白了吗?他试着告诉她的这些事情。她明白的是,他一直在找寻的那种能够帮灵魂取暖的爱情,没有女人可以给他。他也想告诉她类似的事情,比如他已故的母亲常听的歌,但总是说不出口。他事先排演过要对她说的话,但总是语塞。于是她便凝视着他,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她明白“高乔人”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娘娘腔,他很阳刚,但他和别人不一样,镇上人说他是同性恋,但他不是娘娘腔。她赤身在床上涂脚指甲,丙酮的味道熏得他头晕,却又让他兴奋,他也想涂指甲油。他看着她,看着她脚趾间夹着的棉花,突然很想跪下,像亲吻处女一样亲她,但他做不到,只是在一旁忧伤地沉默着,露莎则时不时地对他微笑,说一些他无法理解的词语,或是用波兰语唱歌给他听。后来她挨到了他身边,“高乔人”便任由她时轻时重地爱抚,但他从没进入过她的身体,偶尔他也会爱抚小露莎,仿佛是在抚摸一个洋娃娃,或是“金毛高乔人”暗恋过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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