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可不是在说你父亲在教义上出错了——他的看法绝对合理。但假如他认为我们是天主教会,为什么他不能用合乎天主教的方式举行仪式呢?我们连偶尔焚香都不行,真是太丢脸了。还有他那些关于法袍的看法——如果你不介意我直说的话——实在是太糟糕了。在复活节星期天的时候他穿着一件哥特式长袍配一件现代意大利式的蕾丝白麻布圣职衣。真是要命了,这就像戴着一顶高礼帽却配着一双棕色的靴子。”
“嗯,我倒不像你那样把法袍看得那么重。”多萝西说道,“我想重点在于牧师的思想,而不是他的穿着。”
“早期的卫理公会信徒就是这么说的!”维克多厌恶地叫嚷着,“法袍当然很重要!要是我们不能把崇拜搞得像样一些,崇拜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想看看真正的天主教崇拜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去米尔巴罗的圣卫德凯教堂看看!好家伙,他们在那里弄得像模像样的!圣母马利亚的雕像、圣餐的准备——每件事情都那么美妙。低教会派的人已经找过他们三次麻烦了,可他们公然藐视主教。”
“噢,我讨厌他们在圣卫德凯教堂搞的那一套。”多萝西说道,“实在是太出格了。整个祭坛烟雾缭绕,你几乎看不清上面在做什么事情。我想喜欢那里的人干脆去信罗马天主教好了。”
“我亲爱的多萝西,你应该去做一个非国教信徒,真的。去信普利茅斯兄弟会好了——或普利茅斯姐妹会什么的。我想你最喜欢的赞美诗一定是第567首:‘噢,我的上帝啊,我敬畏您,您是如此的崇高!’”
“而你最喜欢的应该是第231首,‘我每晚扎下自己的帐篷,一天天接近罗马!’”多萝西反唇相讥,将丝线绕着最后一个纽扣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