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到底要争取什么呢?”
“谁知道呢。我们只知道我们不要什么。而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我们被困住了,就像布里丹之驴一样。但我们的选择是三个,而不是两个,而这三个选择都令我们作呕。社会主义只是其中之一。”
“那另外两条出路是什么?”
“噢,我想是自杀和天主教会。”
拉沃斯顿笑了,觉得有点惊讶:“天主教会!你觉得那会是一条出路吗?”
“对于知识分子来说,那一直是个诱惑,不是吗?”
“不,我不会称那些人为知识分子。虽然,艾略特是其中一员。”拉沃斯顿承认。
“像他那样的人还有很多。我敢说,在基督教会的庇护下感觉一定非常惬意。当然会有点不合理性——但你在那里会很有安全感。”
拉沃斯顿用力地揉着鼻子,“在我看来那和自杀没什么两样。”
“确实如此。但社会主义不也一样。至少在绝望的时候能获得些许安慰。但我不会去自杀,这未免太软弱了,我可不会把我在这个世界上所享有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要死我也要先拉几个敌人垫背。”
拉沃斯顿又笑了,“那谁是你的敌人呢?”
“噢,那些一年挣五百英镑以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