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春天!三四月间,春天的气息开始了!树林青翠,绿草如茵,叶片大又长!当春天的猎犬奔跑在冬天的小径上,春天是最好的结婚天,听嘤嘤歌唱枝头鸟,布谷鸟在歌唱,咕—咕,布—喂,嗒—喂嗒—喔!等等等等。从青铜时代到1805年,所有的诗人都在歌颂春天。
但如今已经是中央暖气和罐头桃子的年代,上千位所谓的诗人还在写着同样的诗篇,实在是太荒唐了!因为如今对于普通市民来说,春天、冬天或其它季节又有什么不同?在伦敦这样的城市,季节最显著的变化除了气温的改变外,就是人行道上你所看到的东西。在冬末主要是卷心菜的叶子,而到了七月你的脚下会踩到樱桃核,到了十一月是烧尽了的烟花,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则满地是橘子皮。中世纪的时候情况很不一样。那时候过冬意味着躲在没有窗户的小屋里,以腌鱼和发霉的面包度过几个月后,春天终于来了,可以吃到新鲜的肉类和绿色的蔬菜,这时写诗赞美春天才富有意义。
即使春天真的到了,戈登也视若无睹。兰贝斯的三月天并不能让你联想到珀尔塞福涅的气息。白昼越来越长,天老是起风,夹杂着沙尘,偶尔会露出支离破碎的刺眼的蓝天。如果你用心观察的话,或许可以看到树上结出了新蕾。那株叶兰原来没有死掉,枯萎的叶片掉落了,靠近根部的地方又长出了几片暗绿色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