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深沉而雄浑,犹如教堂的钟声。艾斯凯帕尔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与花露水的气味,他艰难地回过头,惊呆了:他面前的残疾人维坚卡的身影正在向上升腾,越变越大,大得不可思议。他的轮椅竟然有运输挖掘机的巨型板车那么大,把整个街道都占得满满的,都顶住了两边的人行道。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枚有塔楼钟表刻度盘那么大的勋章。满是皱纹的棕褐色的脸一直凑到了阳台上,它像一块布满裂纹的土地,上面长满了沙漠的禾草,头发上全是白色的头屑,犹若被丢弃在密林中的碎报纸。维坚卡的眼睛虽然和先前一样是蓝色的,但他看到的却是火山熄灭后黑黢黢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