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舞台上,那些陌生的人们表演着陌生的节目,但这个安静的地方另有所值:这里没有人群,没有喊叫,没有音乐,只有那么几个安静的本地人坐在没有铺桌布的木桌旁(没有大理石,没有搪瓷板,没有长毛绒,没有黄铜),每个人的面前只有一杯夜饮,一杯美味、踏实的葡萄酒。这里也许都是一些老顾客,我看着面熟,一群十足的庸人,在他们的家里一定摆着一座傻乎乎的知足之神,前面放着膜拜的祭坛。也许他们和我一样,是一群孤独而无礼的家伙,用酒精来麻醉破碎的理想,他们也是荒原狼、一群可怜的穷鬼。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也许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想家,在失望,在试图改变自己的处境,结婚的人在寻找年轻时代的那种气氛,年龄大的官员沉浸在他的学生时代。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沉默着,他们都在喝着酒,和我一样,宁愿喝上半升阿尔萨斯酒,也不想去看女子乐队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