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科夫长篇小说研究》by 邱畅​

▷绪论:shimo.im/docs/wV3VMK4DGYuwr4Ay

从表面上看,纳博科夫的文学创作以艺术为主旨;从根本上看,纳博科夫的文学创作仍然以生命本体的终极体验为主旨。纳博科夫认为,人的本能和本性以艺术创造的形式存在,并且借助艺术的建构使生命具有存在的方式、秩序和意义。艺术创造使人产生一种必然感,这种必然感是人在时空位移中的客观存在所带来的体验。由此可以判断,纳博科夫认为人的生命与艺术创造具有同质同构造,鉴于这种同质同构造的存在,人们将在文学创作中获得一种存在的时间感。人们一旦获取这种时间感,便具有追溯过去、把握现在以及预测未来的能力,从而使人们从时间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摆脱时间对人们的奴役和控制。

——「绪论」

【第三章 纳博科夫的长篇小说的主题】

纳博科夫比较偏爱流亡主题,曾在多部长篇小说中反映流亡主题。纳博科夫偏爱流亡主题的原因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纳博科夫自身丰富的流亡经历。纳博科夫曾在几十年间辗转流亡数国,深知流亡者的凄凉、孤独与无奈,以及在异质文化中被边缘化的生存状态。1919年,由于俄国政局的动荡,纳博科夫一家被迫离开俄国,从此开始长达几十年的流亡生活,生活中突然的变故和流亡经历使纳博科夫感到非常痛苦。在流亡期间,纳博科夫被迫与俄罗斯文化割裂。在欧洲各国流亡期间,为了维持生计,纳博科夫努力融入欧洲国家的文化环境和社会生活,但是对俄罗斯文化的执着又使他极力保护俄罗斯文化免受西方文化的侵蚀,导致他在俄罗斯文化与异质文化之间难以维系令人满意的平衡。另一方面,纳博科夫的写作意图。纳博科夫旨在通过刻画流亡者在异质文化中被边缘化所产生的孤独与凄凉来反映他们面对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矛盾心理。在异质文化中,流亡者在俄罗斯文化与异质文化之间艰难生存。基于流亡者的生存状况,流亡者的爱与性不同于弗洛伊德所阐述的爱与性。流亡者的爱与性是对其个人意识的刺激,具有普遍意义。在纳博科夫的长篇小说中,流亡者的内心世界往往受到多种情感的冲突,而不是简单的一般意义上的应激反应。

关注

艺术与死亡相互关联,艺术是人类与死亡沟通的媒介。“人们在死亡面前创造了艺术,而艺术又使人们坦然地面对死亡,把最深刻的恐惧感转化成为一种最疯狂的欢愉。”艺术的领域从不缺乏对人的吸引力,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艺术可以丰富和陶冶人的生活。人可以执着于艺术,但是不可以沉迷于艺术。如果一个人过分沉迷于艺术而无法自拔,那么这个人将会脱离现实生活,并最终走向死亡的深渊。
虽然死亡是令人悲痛的,但死亡也能给人以解脱,因此死亡便成为一种极端的解决问题的办法。虽然现实世界是残酷的,面对人们的是诸多痛苦与无奈,但是纳博科夫已经为人们找到除死亡之外的更好的出路,即“彼岸世界”。在“彼岸世界”中,没有现实世界的残酷,也没有人性的丑陋,只有人与人之间的宽容和理解、思想的自由驰骋以及时间的自由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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