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高贵的法官,又在哪儿呢?”
“首先就是在自己的心里。”
“是啊。可是,你认为作为审判自己的法官的自己,是很高贵的吗?”
“是的,我认为是很高贵的。”久野立刻答道。可这一回答又促使他沉吟了片刻,“作为审判自己的法官的自己要是不高贵,那就愚顽卑劣了。比无聊的悔恨更为无聊。”
“明白了。”稻子的母亲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如此说来,那钟声在你听来,就是你自己敲响的?”
“要是让我来敲的话,或许要将那口梵钟敲破的。我会比之前的那些疯子敲得更疯狂的。也就是说,敲钟这事本身就会让我疯狂。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疯狂的成分,只不过平时自我抑制住罢了。通过敲钟将其释放出来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