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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这些学术团体总是敬而远之,因为他是行动派,而非空谈派。他认为把时间投入探索远胜于争论,与其高谈阔论,不如脚踏实地。
在坊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一位英国人来到日内瓦,想参观日内瓦湖。他坐上一辆古老的马车,这种马车和公共马车一样,只能坐在左右两侧。结果,我们这位英国人刚好坐在背对日内瓦湖的一侧。马车平静地完成了环湖旅行,而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回到伦敦后,他竟然对日瓦尔湖之行颇为满意。
弗格森博士在旅途中是会频频回头的旅行者,因此,他有着许多见闻。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在遵从他的本心。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是有点宿命论在身上的,而且是非常正统的宿命论,他相信自己,也相信神谕。他自称是被旅行推着走,而非受其吸引,他感觉自己在周游世界的过程中就像一个火车头,并非他一往无前,而是受路的牵引。
他经常说:“不是我在赶路,而是路在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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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遣使会的传教士。既然你们来自欧洲,请告诉我点儿关于欧洲的消息,还有法国!我已经五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了。”
“五年!一个人!还是在那些野蛮人中间!”肯尼迪不禁喊道。
“他们都是需要被拯救的灵魂。”年轻的传教士说道,“开导和教化这些野蛮无知的兄弟们是我的天职。”
塞缪尔·弗格森满足了传教士的愿望,向他讲了好半天有关法国的情况。
神父听得津津有味,眼里的热泪止不住地流。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用自己滚烫的双手轮流握住肯尼迪和乔的手。博士给他沏了几杯茶,他愉快地喝下了。喝完茶后,他才有力气坐起来。看到自己在这片纯净的天空中飞行,他欣慰地微笑着。
“你们是勇敢的旅行家。”他说,“这项伟大的事业肯定会取得成功。你们会再次见到你们的父母、朋友、祖国,你们……”
年轻的传教士突然变得非常虚弱,不得不重新躺下。几个小时的虚脱让传教士看上去像死人一般。弗格森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感觉这条生命正在流逝。他们明明刚把他从死亡的酷刑下拯救下来,难道这么快又要失去他吗?博士重新清洗包扎了传教士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又不停地拿冷水擦拭他滚烫的四肢,为他降温。博士就这样悉心地照料他,最后,病人在他的怀中逐渐苏醒过来,虽然没有恢复生命力,但已经有了意识。
博士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大致了解了他的经历。
“说您的母语吧,”博士对他说,“我能听懂。这样您就不会那么累了。”
原来,这个可怜的年轻传教士来自法国布列塔尼大区莫尔比昂省的一个名为阿拉东的村庄。他很早就相信自己的使命是成为一名传道士,甚至愿意牺牲自我,到最危险的地方去传播福音。后来,他加入了德高望重的圣文森特·德·保罗创立的遣使会。20岁那年,他又离开自己的国家,来到非洲荒凉的海滩。他从那里出发,克服重重障碍,直面物资短缺的困难,一边行走,一边祈祷,终于来到居住在尼罗河上游的部落。在两年的时间里,他的信仰被拒绝,他的热心被误解,他的仁慈被践踏,他就这样成了尼扬巴拉地区其中一个残忍部落的俘虏,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不过,他仍然坚持传教、布道和祈祷。这些部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在某次战斗中,俘虏他的部落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们以为传教士死了,就把他扔在原地,落荒而逃。勇敢的他并没有返回祖国,而是留在这里,继续完成传播福音的使命。他度过的最平静的日子,就是被别人当成疯子的日子。彼时,他已经熟悉了当地的方言,可以讲授教义了。终于,又过了两年漫长的岁月,他穿越了这些蛮荒之地。后来,他在一个名为巴拉弗里的尼亚姆-尼亚姆部落住了一年,这是当地最野蛮的部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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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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