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想与微笑:太宰治短篇杰作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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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短篇集《奔跑吧,梅勒斯另四篇:新解》中随意篡改太宰治的《奔跑吧,梅勒斯》,因此招来了不少反感。若问我为何这么做,我只能说我真的忍不住。既然已经做了这件堪称暴行的事,我就必须摆出“太宰治肯定会笑着原谅我”的泰然自若的样子。其实归根结底,我不过是借口解释已经离世之人的内心,实则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小偷脸皮厚。
后来,太宰治百年生诞将至,有人找到我,提议做一个太宰治的选集。这不相当于小偷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吗?不过这回并非偷东西,而是帮助推广太宰治自己的作品。所以我认为,这应该不是件坏事。

——「编辑后记:森见登美彦」

远处有一片泛着白光的白桦林,渐渐变得近了。那片树林无人打理,银鼠色的纤细枝条恣意弯曲生长着,树冠宛如蓬乱的头发,纠结成一团。小小的叶片迎风摇摆,窃窃私语。

——《女人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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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尾随两个女人来到了此地,藏在白桦树后,屏息静气地看着她们决斗。此人身上还有另一点艺术家的通病,那就是好奇心。换句话说,就是知他人所不知的虚荣心,以及描写稀罕事物的功名心。我认为,正是这些心理促使他来到了决斗的现场。这里有一条虫子,它就是迟迟不肯死去——他自己深陷爱欲的狂乱,却挣扎着要将那种狂乱描写出来,这就是艺术家的宿命,也是本能。诸位可知晓藤十郎的恋情?坂田藤十郎为了磨炼技艺,假意向有夫之妇示好,与之结下不伦的关系。但我认为,归根结底,那一切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实在是不好断言。大可以这样解释:在呢喃真正的爱语时,他内心的艺术家的虫子开始冒头,最后竟是那虫子的喜悦不断增大,让他幻想到了满场的喝彩,于是爱欲反倒冷却了。艺术家始终烦恼于对表达的贪婪和虚荣,以及对喝彩的渴望,是一种无比可怜的生物。现在,这个躲在白桦树后,像捕猎麻雀的黑猫那般全身紧绷的男人的心境,说白了不过就是人到中年却割舍不下的天真“恋情”与艺术家内心的“虚荣”纠结而成的产物。
啊,快别决斗了,扔掉手枪,二人一起欢笑吧。只要现在放弃,就不是什么大事,只会留下微不足道的冲突的记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们两个我都爱呀,都一样爱呀,那么可爱的人,受了伤可不好,快住手吧。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没有勇气跳出来挡在二人中间。他还想再看看情况,他继续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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