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究每一个行为的最深层的含义和原因的批评用在一个人身上很合适,但用于诠释一件艺术品则很危险。绝对而彻底的分析使得艺术走向虚无。因此,当芒福德先生在诠释梅尔维尔时——分析他的哲学、心理、宗教和性生活——他写得很好,但当他继续去诠释梅尔维尔的诗歌,就没有那么成功了。因为你在“诠释”一首诗时只能将它归结为譬喻——好比吃苹果是为了它的果核一样。就像古老的丘比特与赛姬的传说那样,有时候不要寻根问底会比较好。
——「评刘易斯·芒福德的《赫尔曼·梅尔维尔》」
马克·吐温有几本书将会流传下去,因为这些书具有非常高的社会历史价值。他的一生涵盖了美国扩张的伟大时代。童年时带着野餐盒去看废奴主义者被处以绞刑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而在他死的时候,飞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这一时期的美国产生的文学作品相对较少,要不是因为马克·吐温,我们想象中的密西西比河上的明轮船,或横穿平原的公共马车将会变得黯淡无光。但大部分研究过马克·吐温作品的人都觉得他原本可以创作出更好的作品。他一直给人以一种欲言又止的奇怪感觉,以至于《密西西比河上的生活》以及其它作品似乎被笼罩在另一部更清晰伟大的著作的阴影之下。有意思的是,在马克·吐温的自传中,他开宗明义地写道,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是无法以言语进行表述的。我们不知道他原本想说些什么——或许,那本没有发行的小书《1601》能给予我们一点提示,但我们猜想这本小册子不仅会摧毁他的名誉,而且还会断了他不少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