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的阐述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从自然的角度来看,人是一种劣等生物。他的意识中经常出现自卑感和不安全感。它就像一种永恒的刺激,让人们不断寻求更好的方式和技能去适应自然。这种刺激迫使人们想方设法在生存计划中消除或者尽量减少对自身的不利情况。这时,就产生了对心理器官的需求,它可以影响适应和安全的获得过程。通过提升生理上的防御能力(例如,角、爪子或者牙齿),让原始的人—动物演化成新的生物,使它们能够与自然相抗衡直到精疲力竭,这似乎要困难得多。只有心理器官能够迅速给予补救,弥补人类机体的缺陷。从不间断的缺陷感中产生的刺激使人类变得具有远见和警惕性,并使心灵发展到了当前的水平,一种思考、感受和行动的器官。由于在适应过程中,社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心理器官必须从一开始就考虑到公共生活的条件。它所有的能力都是基于公共生活的逻辑发展起来的。
在这种逻辑的起源及其对普遍适用的内在需要中,我们无疑应该找到人类心灵发展的下一步。只有普遍适用的才是合乎逻辑的。公共生活的另一个工具是清晰的言语,这个奇迹使人类有别于所有其他动物。言语的形式清楚地表明了自身的社会根源,这种现象同样不能脱离普遍适用的概念。对于独自生存的生物个体来说,言语并不是绝对必要的。只有在共同体中,语言的存在才是合理的。它是公共生活的产物,也是社会个体之间的纽带。在与他人难以接触甚至无法接触的情况下成长的个体,就可以证明这一假设的正确性。在这些个体中,有人常常由于个人原因而逃避与社会的一切联系,还有的人则是外界环境的受害者。不管哪一种类型,他们都会遭受言语缺陷或困难造成的痛苦,并且从来没有学习外语的天赋。这就好像只有在与人的联系是安全稳定的时候,才有可能塑造和保留语言的纽带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