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莱因是如何成功地获得肯定结果的?我敢说,如果他只对一个或几个受试进行实验,他永远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受试需要一种不断更新的兴趣,一种以精神水平降低为典型特征的情绪,这会使无意识获得某种优势。只有这样,空间和时间才能在一定程度上被相对化,从而减少因果过程的可能性。然后发生的是一种从无中创造、无法做因果解释的创造行为。占卜方法的有效性同样源于与情绪的这种关联:通过触及一种无意识的倾向,占卜方法激起了兴趣、好奇、期待、希望和恐惧,从而使无意识获得了相应优势。在无意识中起作用的(神秘的)动因就是原型。到目前为止,我有机会观察和分析的大多数自发的共时性现象都很容易表明与原型有直接关联。这本身就是集体无意识的一个无法描述的类心灵因素。集体无意识无法定域化,因为从原则上讲,它要么在每个个体那里都是完整的,要么在任何地方都相同。你永远无法确定在一个个体的集体无意识中发生的事情是否也发生在其他个体、生物、事物或情况中。例如,当斯威登堡(Swedenborg)的意识中浮现出斯德哥尔摩大火的景象时,一场大火正在斯德哥尔摩熊熊燃烧,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可证明的甚至可设想的关联。我当然不想自告奋勇去证明这里存在着原型关联。但我想指出一个事实,即斯威登堡的传记中记载的一些事情可以使我们清楚地了解他的心灵状态。我们必须假设意识的门槛降低了,使他能够获得“绝对知识”。在某种意义上,斯德哥尔摩的大火也在他身上燃烧。因为对无意识的心灵来说,空间和时间似乎是相对的,也就是说,知识处于一个时空连续体中,在这个连续体中,空间不再是空间,时间也不再是时间。因此,如果无意识沿着意识的方向发展出或保持一种潜能,那么平行事件就可能被感知到或“知道”。
与莱因的工作相比,我的占星学统计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整个实验都是围绕一个受试展开的,那就是我自己。我并没有用许多受试做实验,而是各种各样的材料激起了我的兴趣。因此,我的情况就类似于超感知觉实验中的受试,起初很有热情,但后来逐渐习惯了实验之后,就没有那么大热情了。因此,随着实验数量的增加,结果变差了,这里体现为对材料进行分组解释,也就是说,实验数量的增加会使最初“有利”的结果变得模糊。同样,我后来的实验也表明,正如预期的那样,放弃初始顺序并将天宫图任意分组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尽管其意义并不完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