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有头脑是不够的。口才尽管必要,也只是雕虫小技。克伦斯基是两者兼备,但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性格。我要锤炼的正是我的性格。我相信一个人的可塑性很大,只要敢于尝试,他就能改变自己。剩下的只是意志的问题了。我要训练自己,要能够面对侮辱、轻蔑和嘲笑无动于衷。我必须要达到一种彻底的精神上的超然境界。那时即使他们把我投入监狱,我也会感到自己就像是空中飞翔的鸟儿般自由。我必须要让自己坚强如钢。即使我犯了错误,我也不会动摇,而要装出很正确的样子并从中受益。我必须磨炼自己,不仅要能抵御被人怜悯的诱惑,而且要不知怜悯为何物。我必须要从自己的心灵中把爱的成分挤出去,让自己不可能有任何爱的感觉。”
“为什么?”
“我不能让自己的判断力受到任何情感的干扰,作为一个人,我可能会产生某种情感。查利,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在乎的人。我不会停止磨炼自己,直到我从骨子里确定,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把你推到墙边亲手向你开枪,而且没有片刻的犹豫,没有片刻的遗憾。”
西蒙的眼光阴暗而混浊,它使你联想起一间废弃房子内的一面旧镜,镜子背面的水银已经掉了,当你看着这面镜子的时候你看不到自己,只能伴它向幽深处而去,不知在哪里潜伏着过去久远事件的影子和早已死亡的激情,而这些幽灵附体在一个神秘的生命中,以某种令人恐惧的方式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