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如图)
▷导言:https://shimo.im/docs/vVAXMwzYrwhd9X3m/
「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曾说,丹穆若什是世界上读书最多的那个人。丹穆若什或许就像老欧洲的文艺复兴人,当文明晦暗不明的时候,他会通过自己思想的燃烧,让思想和艺术的光明延续下去。八十本书环游地球,既是重构世界文学的版图,也是为人类文化建立一个纸上的记忆宫殿。这记忆既是丹穆若什个人的,也属于近五个世纪以来世界的共同文化记忆。这个独特的写作计划,体现了在危机时刻不退缩的人文力量,当病毒流行的时候,有人依旧在自己的书桌前读书、写作,为黑暗的天地燃灯,给予人间一种希望。」
像纳吉布·马哈福兹一样,帕慕克以独立自由的方式对待西方文化及他自己的民族。他写的《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和第三世界文学》一文,读起来就像是帕慕克本人的肖像。他写道:“如果有什么可以区别第三世界文学的话”,“正是作者对自己的作品远离中心的认识,使得他的艺术——小说的艺术——的历史得到书写,他在作品中对这种距离进行反思”。但这对作家本人并非坏事:
这种局外人的感觉,使他得以免于追求独创性的焦虑。要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不需要过多地参与同辈、前辈们的竞争。因为他在探究一个新领域,所触及的主题在它自己的文化里还未被提及,而说话的对象也是突然出现的、在它的国家从未见过的独特读者群,这让他的写作有了自己的独创性和真实性。
《我的名字叫红》与马哈福兹的作品有着明显的相似性,包括其中反复出现的咖啡馆场景,当地人聚集在那里讨论事件,讲故事的人在那里细说他的故事。注意到这个相似性后,我向帕慕克询问他对马哈福兹的看法;他回答说他拥有完整的“马哈福兹图书馆”。他说自己喜欢马哈福兹用各种不同的叙述形式写作的方式,“这让他像我一样也变成了某种形式的山鲁佐德”,他补充说,“在我生活的这个世界里,你要想活下去,必须变成一个狡猾的山鲁佐德”。从翻译的角度来说,土耳其语很恰当地让阿拉伯语中的“Scheherazade”重生为“Shehrazat”。
加上波斯诗歌和艺术,此书不断与《一千零一夜》发生共鸣。书中的女主人公谢库瑞就是个山鲁佐德式的人物,她很清楚自己是故事里讲故事的人。正如她告诉我们的:“我对你们说话,你们可别惊讶。好多年来,我寻遍父亲书籍中的图画,寻找女人和佳丽的画像。”通常,她所发现的女人总是一脸害羞、腼腆,总是低着头。但其中有一些会大胆地望着读者。谢库瑞说:
我一直很好奇她们所看的那个读者究竟是谁……我也想和那些美丽的女人一样,一只眼睛看着书中的世界,一只眼睛望向外面的世界,我也极想和你们这些天晓得从哪个遥远时空欣赏着我的人们说话。我是个迷人而聪明的女子,也很喜欢被你们欣赏。如果偶尔不小心撒了一两个小谎,也只是为了不让你们在我身上得出错误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