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词』

谨以
最深的谦虚之情
将这些病态的花
呈献给
完美的诗人
法国文学的十全十美的魔术师
我的非常亲爱和非常尊敬的
老师和朋友
泰奥菲尔·戈蒂耶
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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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七个老头子

献给维克多·雨果

熙熙攘攘的都市,充满梦影的都市,
幽灵在大白天里拉行人的衣袖!
到处都有宛如树液一样的神秘,
在强力巨人的细小脉管里涌流。
某日早晨,当那些浸在雾中的住房
在阴郁的街道上仿佛大大地长高,
就像水位增涨的河川两岸一样,
当那黄色的浊雾把空间全部笼罩,
变成一幅像演员的灵魂似的布景,
我像演主角一样,让自己神经紧张,
跟我的已经疲惫的灵魂进行争论,
在被载重车震得摇动的郊区彷徨,
突然来了个老人,他那黄色的破衣,
颜色就像快要下雨的阴沉的天,
若不是眼中闪着恶相,他的样子,
真要使人布施多如雨点的金钱。
他的瞳仁就像是浸在胆汁里面;
他的敏锐的眼光宛如凛凛的寒霜,
他的长毛胡子,硬得像一把短剑,
根根突出,就像犹大的胡子一样。
他的腰背不驼,却像折断了一样,
他的脊梁和腿,完全形成个直角,
因此,那根矫正他的姿势的手杖
使他步履蹒跚,又使他的外表
像个跛行的走兽,三条腿的犹太人。
他像陷在雪和泥浆里,一瘸一拐,
他对世界不光是冷淡,却像仇恨,
仿佛用他的破鞋践踏无数死者。
另一个跟在他身后:同样的胡子、眼睛、
背脊、手杖、破衣,像来自同一地狱,
百岁的双胞胎,两个奇异的幽灵,
同一步调,向着茫茫的目标走去。
我被卷进什么卑鄙的阴谋之中?
是什么恶意的命运如此将我羞辱?
因为,我竟数到了七次,每一分钟
不祥的老人逐渐增多他们的数目!
对我的不安心情进行嘲笑的人,
对我的战战兢兢未有同感之士,
试想一想,这七个面目可憎的怪人,
尽管那样衰老,却有不灭的风姿!
我如果再看到第八个冷酷无情、
冷嘲、宿命的化身,讨厌的不死鸟,
集父子于一体,岂不要叫我送命?
——我于是离开地狱的一群,掉头逃跑。
我被激怒得像一个眼花的醉汉,
逃回家中,关紧大门,中心惶惶,
像生病,像冻僵,精神发烧而混乱,
被那种神秘和荒诞不经完全击伤!
我的理性想掌稳了舵,只是徒然;
戏弄的狂风使它的努力劳而无功,
我的灵魂,像没有桅杆的旧驳船,
在无边无际的苦海上颠簸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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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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