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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激进的解构主义者也会接受这个看法:存在着绝然不能认可的诠释。这也就意味着被诠释文本对诠释者强行规定了一些限制。诠释的极限同文本拥有的权利(而文本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文本作者的权利)一致。
甚至在自空文本中(参见《小世界》一章),我们仍然有着衍义对象,它们毫无疑问地言明自身的不可能性。让我们实事求是一些:没有比生成没有意义的文本更意味深长的东西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被诠释,那么诠释者必须在某个地方、运用相关的方式找到它。
——「前言」
我将把赫耳墨斯式漂移称为主导文艺复兴神秘主义的一种诠释习惯。它建立在普泛性的类比和交感基础之上。根据这一原则,世界上的每一件物什都借助相似性或类似性与月下尘世以及渺远宇宙的每一个(或很多)元素有着关联。就是通过类似性,事物之间的神秘血脉关系才得以彰显,同时每一个月下尘世中的物体才拥有作为标记烙刻其上的血脉痕迹。
基本的原则不仅仅是通过相似性了解相似性,还包括通过从相似性到相似性使得每一个事物都与任何其他事物联系在一起,这样每一个事物反过来都可以成为任何其他事物的表达或内容。由于“任何两种事物彼此相像,其相似程度跟任何其他两种事物的相似程度一样强烈,前提是这种神秘深奥的相似性得到承认”(Peirce,1934),如果文艺复兴时期的占星术士想在世界的各种物什之间找到神秘的血脉关系,他就必须接受灵活变通的相似观念。
为了举例说明相似性的灵活标准,还是不要引用最为激进、深奥、并属于神秘主义的理论,而是引用关于非常合理的符号技巧的一些例子。这一技巧由记忆术的作者们推荐。这些作者既不是犹太教神秘主义信徒也不是呼神唤鬼的巫师。他们只是想通过一系列的名称、物体或物体意象来建构用于记忆另外一系列观念、物体或名称的体系。其他一些作者(Rossi,1960;Yates,1966)研究和描述了场景和空间的复杂结构。这些结构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建筑、雕塑和绘画构造,是那些理论家们为了提供在其中可以进行记忆、意指和回想内容的系统表达平面而建立的。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这些记忆的技巧性工具不仅仅是记忆观念的应用性工具;场景和空间系统频繁地以世界剧场的面目出现或模仿天体模型,既不是偶然也不是纯粹为了装饰。它们的目的是为了表征为一个有机的世界意象,源自神圣文本策略的世界意象。于是,为了达到符号意义上的有效性,它们就生产出纠缠在一起的假定性标记,作为丰富意义整体的宇宙假身其上。正如拉莫斯(Ramus,1581)所言,记忆是结构的影子,结构则是宇宙的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