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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激进的解构主义者也会接受这个看法:存在着绝然不能认可的诠释。这也就意味着被诠释文本对诠释者强行规定了一些限制。诠释的极限同文本拥有的权利(而文本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文本作者的权利)一致。
甚至在自空文本中(参见《小世界》一章),我们仍然有着衍义对象,它们毫无疑问地言明自身的不可能性。让我们实事求是一些:没有比生成没有意义的文本更意味深长的东西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被诠释,那么诠释者必须在某个地方、运用相关的方式找到它。

——「前言」

『第六章 诠释戏剧』

据博尔赫斯所说,伊本·路世德——其更为人所知的名字是阿威罗伊——大约在八或九个世纪之前就已经开始思考关于亚里士多德《诗学》的一个难题。你们大概也知道,阿威罗伊是亚里士多德专家,主要研究的是《诗学》。实际上,西方文明早已遗失了这部作品,只能通过阿拉伯的哲学家重新发现它。阿威罗伊对戏剧一无所知。由于穆斯林禁止表演,他从未看过一出戏剧表演。至少博尔赫斯在他的短篇小说《阿威罗伊的探索》中想象这位哲学家对他在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发现的两个难以理解的词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悲剧”和“喜剧”。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因为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就是对这两个单词的复杂定义,或者说至少是对其中之一的复杂定义。

关注

你问我,我今晚的舞会该穿什么衣服?如果我的回答是展示我的夹克衫和领带,并且说道,就像这样,大差不差吧,那么,我就是在明示。我所指的领带并不是我的那条领带,而是你可能会打的领带(它可能有不同的材料或颜色),而我就是通过向你再现今晚的你而进行“表演”。我向你预演了一番你今晚的扮相。利用这种简单的动作我做了一件最为戏剧性的事情,因为我不仅告诉你了某些事情,而且给你做了示范,提出了命令或建议,勾勒了一个乌托邦或可行计划。我不仅是在描绘一个给定的行为,实际上还是在引发一种行为、强调一种责任和展示你的未来。用雅各布森的话说,我的信息是指涉性的、交际性的、祈使性的和情感性的,并且(如果我举止优雅的话)还是审美性的。即便通过我当前的着装对你未来的着装进行描述,我还是在语言表达上加了一句大差不差吧。我的表演虽然主要是视觉性的和行为性的,但还是伴随着用来建立某种相关标准的口头性的元语言信息。大差不差意味着从我的领带的具体材料、颜色和码数当中进行抽象。这是一种相当重要的手段,能帮助你剥去代表他物的对象的现实性。它削弱了我用来作为向你指涉“领带”的工具的相关特点,目的是为了能让它指涉你所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领带。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我们的醉酒之人身上。他并不需要有一张特定的脸、一种特定的眼睛颜色、胡须样式,穿夹克或毛衣都无所谓。但是(至少我这样认为),他的鼻子呈红色或紫红色;眼睛水蒙蒙的,有些迟钝;头发、胡须乱糟糟、脏兮兮的;衣服溅满了泥巴,皱皱巴巴、破破烂烂。以上这些是有必要的。我想到了典型的鲍威利街上的醉鬼。但是当我想到他时,我很自然地从很多特征中抽象出一些,只有一些关键的特征被保留下来并得到强调。这个特征清单由一套图示规约或者说社会符码建立。我们的救世军中士在选择合适的醉鬼时,肯定求助了社会性知识。他的选择是有符号指向性的。他就像要寻找合适的单词一样寻找一个合适的人。
然而,存在着把醉鬼同单词区别开来的东西。一个词是一个符号,但它不掩盖它的符号特性。我们习惯于接受借助词汇谈论实在,但是我们不会把词汇混同于事物(除非患了精神疾病)。在讲话时,我们很清楚是无形的东西——声音气息——代表着有形的东西(除非是在说谎)。但是并非每一个符号都同其他符号一样遵循同样的规则。以我们那场现场表演的基本模型为例,醉鬼是一个符号,但是一种假装不是符号的符号。这个醉鬼玩着一个双面游戏:为了被接受为一个符号,他就必须被认作是一个“真实”时空中的事件,一个真正的肉体。在戏剧中,有一种“语义方阵”。通过词语,一个声音对象代表着由不同质料构成的其他对象。在现场表演中,一个起初被认作真实物体的对象被当作用来指涉另一个物体(或一类物体)的符号,后者的构成质料与代表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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