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自己来说,
我是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人。
我写这本书,是为让自己的灵魂摒去烦忧。有些想法在那里徘徊太久,令我不得安乐。我不图说服谁。我不好为人师。明白一个事理时,也不巴望告之于人。我不介意别人赞成不赞成。我当然认为自己对,不然,又何至于那样去想;我也当然觉得他们错了,不过,错归错,我并不以为忤。发现自己和大多数人意见相左,并不太会让我惴惴难安。我对自己的直觉尚有几分信心。
我应该那样写,俨然是个多么重要的人物;而且,真的,我——对于我自己来说——很重要。对于我自己来说,我是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人。不过,我从没忘记,漫说“绝对”这样瑰玮的观念,单就常识而言,我也根本就微不足道。即令我从未存在过,对于宇宙,也没有什么不同。尽管我看似在写的一些作品定然寓有深意,可我想说的只是,于我而言,它们不过是谈东论西时碰巧提及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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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她的女仆成为我的保姆。而在那之前,我都由法国保姆照管,上的也是法文小学。我那时英语很差。有人告诉我说,有一回我看见列车车窗外有一匹马,便喊道:“Regardez, Maman, violà un'orse.”。我觉得父亲有一颗浪漫的心。他曾想建屋造房,住在里面消夏,于是就在叙雷讷(Suresnes)的一座小山顶上买了块地。那里景色绝佳,可俯瞰平野,远眺巴黎。一条路绾起塞纳,一个小小的村落枕在河畔水湄。待至完工,它将宛若博斯普鲁斯海峡上的一座庄园,顶层凉廊缦回。那时,每个礼拜天,我都和他一起乘游船(bateau-mouche)沿塞纳河而下,去那里看看施工进程。房顶还在建呢,父亲就开始买火炉用具装饰屋子了。他订购了大量玻璃,并在上面刻了一个抵御“邪恶之眼”的符号。父亲是在摩洛哥发现的这个符号。那幢房子是白色的,百叶窗漆成了红色。花园设计完了,房间也都布置好了,父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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