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托罗莫
一则海岸传奇

“这样阴沉的天空,
无法廓清,除非来一场暴风雨。”

—— 莎士比亚

「献给
约翰·高尔斯华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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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拉诺斯先生习惯了几乎在每天下午的五点穿过庭院。唐·何塞选择在下午茶的时候过来,是因为唐娜·艾米丽亚家的英国礼仪,让他想起自己担任圣詹姆斯宫廷全权大使时住在伦敦的日子。他不喜欢茶,他通常摇晃着美国摇椅,小巧优雅、锃亮的靴子交叉放在脚凳上,他会带着他这个年龄的人才会有的令人惊奇的自满与技艺,讲啊讲啊。与此同时,他也会把杯子拿在手里很长时间。他的短发全白了,而他的双眼,炭一样黑。
看到查尔斯·古尔德走进起居室,他会临时点一下头,然后继续完成演说的段落。只有这时,他才会说:
“卡洛斯,我的朋友,你在烈日下从圣托梅骑马回来,总是真正英国人的范儿。不?什么?”
他把所有的茶一下喝光。这个举动会一成不变地跟上一个轻微的颤抖,一声低声的、不自觉的“啵—呃—呃—呃”,这响声没有被匆忙的感叹盖过:“好极了!”
然后,把空杯子放进他年轻朋友的手里,附带着一个微笑,他继续细说圣托梅银矿的爱国性质,好像只是为了流畅表达的乐趣,而他躺卧的身体在美国进口的摇椅上前后摇荡着。距他头顶很高的地方,古尔德府里最大会客室的天花板延展着它白色的平面。天花板的高度让室内混杂的家具相形见绌。沉重的西班牙直背椅用的是棕色的木头、皮革的坐垫,低矮的欧式家具都加了衬垫,就像矮胖的小怪物被钢铁弹簧和马鬃塞饱了。小桌上有小摆设;带装饰的大理石支架上方,镜子嵌进了墙里;方形地毯铺在两组扶手椅下面,每组椅子围绕着一张深沙发;红瓷砖的地上,散布着小块地毯;三扇窗子从天花板一直落到地面,朝向阳台开着,两侧垂着折叠在一起的深色布帘。古时的庄严萦绕在四面光滑的高墙之内,染上了柔和的樱草色。古尔德夫人,顶着她的小脑袋和闪亮的卷发之物,坐在平纹细布和蕾丝的云朵里,坐在一张桃花心木的桌子前,犹如一位仙子,在精致的茶饮前摆着轻盈的姿态,用银器和瓷器分发着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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