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大厅里为出生或死亡赎着罪的那个人,不管究竟是谁,都配得上做我地狱里的兄弟。一开始只是种预感,后来我有了推断的理由,根据就是这人召上剧场舞台的怪诞幻觉。但我也说过,在这座螺旋里的观众席上,我们这些死者看不见也听不见彼此。有多少次啊,当高礼帽绅士、梦游精灵、戴皱领的国王夫妇、梯田里的葡萄藤、如云的乌鸫群、佣兵队长的小队穿过舞台,我从空座间徒劳地呼唤他!“你是谁?你从哪儿来?你在人间叫什么名字?”回声放大了我的声音,将我的声调变得像唱诗班的男中音领唱。但无人听见我的呼喊,无人回答我的问题。声音渐渐消失,一切又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