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来找我,”查尔斯·古尔德说,非常平静,“我没有一盎司能匀给别人。一盎司都没有。我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行,如果我有个兄弟的话,而他又是世界上最有希望的铁路的总工程师。”
“这是怎么回事?”总工程师问道,平和镇静,“不仁慈吗?”
“不,”查尔斯·古尔德迟钝地说,“是策略。”
“有些激进,我会觉得。”总工程师在门口评论道。
“是这样说的吗?”查尔斯·古尔德从房屋中间反驳。
“我的意思是,直达根部,你知道的。”工程师解释道,带着快乐的神情。
“嗯,是的,”查尔斯缓缓地说,“古尔德特许权在这个国家、这个省和山上的那条峡谷,把根扎得如此之深,除了炸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把它从那里移除。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底牌。”
总工程师低低吹了声口哨。“这是场大局。”他说,带着些许慎重,“你告诉霍尔罗伊德你手中握着的这张异乎寻常的王牌了吗?”
“只有打出去的,才是牌;在牌局末尾,当它落下去的时候。在那之前,你可以称它为一个……一个……”
“武器。”铁路人提议道。
“不。你不如称它为一个论据。”查尔斯·古尔德有礼地纠正道,“我就是这样向霍尔罗伊德先生表述的。”
“那他怎么说?”工程师问道,带着不加掩饰的兴趣。
“他——”查尔斯·古尔德稍稍停顿后说,“他说什么誓死坚持和相信上帝。我想他一定是非常震惊。但另一方面——”圣托梅银矿的负责人继续道,“但另一方面,他离得很远,你知道的,就像这个国家的人说的,上帝高高在上。”
工程师赞赏的笑声顺着楼梯消失了。在那里,臂弯里坐着圣子的圣母,好像从她浅浅的神龛里,看着他宽阔、晃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