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周围巨大的孤独。”他继续道,“或许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头脑中有清晰想法的人,而在我的四周,是所有决心、意图和希望的彻底崩塌。但孤独是很真实的。所有的工程师都不在,他们连续两天守护着国家中央铁路的财产;这项科斯塔瓜纳的伟大事业,会把钱装进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德国人的口袋里,老天知道还有什么人。我周围的寂静让人觉得不祥。在这个房屋中间部位的上方,有个类似二楼的地方,有狭小的开口当窗户,像观察孔,可能旧时用来更好地防备野蛮人的攻击。那个时候,我们本土大陆上持续的野蛮还没有穿着政客的黑色外套,而是半裸着身体,手中拿着弓和箭,四处走动,大声喊叫。屋子的女主人在上面,我猜快要死了,只有她年老的丈夫陪着她。有道窄窄的梯子,是那种一个人据守就可以轻易抵挡一群人的楼梯,通到那里。老伙计会从梯子上下来,去到他们的厨房,拿这拿那。他发出的声音,就像一只藏在墙皮后面的老鼠发出的声响。所有的仆人昨天都逃跑了,还没有回来,如果他们还会回来的话。剩下的,只有两个孩子,是两个女孩。父亲让她们到下面来,她们就悄悄溜进了餐厅,大概是因为我在这里。她们彼此搂抱着,蜷缩在角落里;我几分钟前才刚刚留意到她们,而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