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埃丽卡来讲,艺术是家常便饭,因为她自己就是让艺术养大的。女人说,表现自身的感情或激情对艺术家而言是更加容易的事情。克莱默,您这样评价戏剧性的转变,这意味着,艺术家采用虚假的手段,冷落真正的手段。她说话,是为了不使沉默出现。作为教师,我主张非戏剧性的艺术,例如舒曼,戏剧总是更容易些!感情和激情始终只是个代用品,是修养的替代品。女教师渴望地震,渴望咆哮的风暴向她袭来。由于愤怒,野蛮的克莱默几乎把自己的头钻进隔壁学习单簧管的破教室里。最近他作为学习第二种器乐的学生每周两次光顾那里,假如克莱默愤怒的头突然出现在挂在墙上的贝多芬临终面模的旁边时,这肯定令人惊奇。这个埃丽卡,这个埃丽卡感觉不到,事实上他只在谈论她,自然也在谈论自己!他将自己和埃丽卡同性欲互相联系起来,并以此来排斥精神,排斥这个肉体的原始敌人,排斥这个性欲的敌人。她相信,如同他谈话时总是习惯讲自己一样,他在谈论舒伯特时,所指的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