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女钢琴教师埃丽卡·科胡特像一阵旋风似的窜进自己和母亲共住的住所。这孩子动作有时特别敏捷,母亲喜欢将埃丽卡称为自己生龙活虎的小家伙。她竭力逃避母亲。埃丽卡是快奔四十的人了。从年龄上来讲,母亲都可以当祖母了。在经历多年艰辛的婚姻生活之后,埃丽卡才来到这个世上。父亲很快便把指挥棒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埃丽卡登场,父亲下场。今天,埃丽卡由于心急,动作十分灵巧,像片秋叶悄然无声地穿过住宅门,想尽快窜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不让母亲看见。但是,此时妈妈已经高高站在面前,并且将埃丽卡挤到了墙边进行质问。母亲被人一致认为是在国家生活和家庭生活中集中世纪异端裁判所的审讯官和下枪决命令者于一身的人物。母亲正琢磨着,埃丽卡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来?最后一名学生早已在三个小时前就回家去了,母亲心中已经有一大堆的辛辣嘲讽在等待着埃丽卡。埃丽卡,你也许以为,我无法得知你去了什么地方。孩子是喜欢撒谎的,所以要主动回答母亲的问题,而这些回答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母亲还在等着回答,但是也只等到她数完一、二、三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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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2004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奥地利的埃尔夫丽德·耶利内克,在她的小说和戏剧中,声音和与之相对抗的声音构成一条音乐的河流,以独特的语言激情揭露了社会庸常中的荒谬与强权……
出版于1970年的讽刺小说《宝贝,我们是诱饵》,与其后一部长篇小说《米夏埃尔,一部为童稚社会所写的儿童小说》(1972)相似,在语言上富有反抗行为的特色,反对的是娱乐文化和对美好生活的虚假想象……
长篇小说《女情人们》(1975)、《被排除的人》(1980),以及1983年在自传背景下创作的《钢琴教师》,在所提出的疑问的框架之内,描写了一个无情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读者面对的是强权与压抑,是猎者与猎物之间的根深蒂固的秩序。耶利内克表现了庸俗的娱乐工业如何侵占人们的意识,使他们丧失了反抗社会不公、反抗性别压迫的能力。
在《情欲》(1989)中,耶利内克将对女性实施性强权描写成我们这个文化的基本模式,在这里,她的社会分析深入到了对文明的批判的深处……
在幻影般的长篇小说《死者的孩子们》(1995)中,她将奥地利描写成一个死亡之国,以激昂的愤怒鞭挞奥地利。
耶利内克作品的体裁难以界定,在散文与诗歌之间,在咒语与颂歌之间摇摆,包含了戏剧场景和电影镜头的元素。在近年来搬上舞台的剧作中……面对面的已经不是角色,而是“语言平面”。最近出版的剧本,被称为“公主剧”的《死亡与少女Ⅰ-Ⅴ》中,她的创作主题,即女性无法完全进入生存世界,在表现手法上有些改变,隐藏在一些不变的场景中。
除纯文学创作之外,她同时还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社会批评家,在这方面声名卓著,在她的主页上,她经常评论一些热门话题。

瑞典文学院
(杜新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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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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