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坠的空间深处,
我喝了朋友的甘醇……当我回到那一天,
我已经不知道
在那最远的边缘还有什么东西,
那些曾和我一起奔跑的全体信徒,是那样地令人入迷。

—— 约翰内斯·冯姆·克罗伊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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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感觉到,雪是如何缓慢穿透她的空间和时间的。春天的日子不会太漫长。今天的自然界甚至也无法让它看起来那么清新了。看啊,泥土粘在树上,一只狗蹭蹭地从她身边走过,一瘸一拐的。一群女人向她迎面走来,她们衣衫褴褛疲惫不堪,仿佛在纸箱子里被存放了多年。她们好像在一幢漂亮的房子里刚刚苏醒过来,女人瞥见她们当中的这一个,她看上去有些特别,因为她总是孤独一人,独来独往。这家工厂给她们的许多男人提供了就业机会,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他们没有时间概念,宁愿用许多双份的酒来打发时间,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家人共度时光。这女人从她们身边飞快闪过,爬进了黑暗中,甚至还没有穿上鞋子,就开始下雪了!与此同时,这个孩子也正在某个地方和他的几个小伙伴嬉闹着、奔跑着。他用打击母亲伤口的话语拒绝了刚煮好的食物,并从盒子里拽出了一个香肠三明治来。母亲整个上午都在用礤床擦胡萝卜丝,她认为胡萝卜对孩子的眼睛有益。这孩子的饭都是她自己做的。在垃圾桶——一个弯腰驼背像拐杖手柄一样的人——上方,她随即吃着孩子的那一份,毕竟这孩子也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这时,她还保留着一点点幽默感。小溪边的栅栏上还挂吊着冰柱,如果以人类的车辆为标准,那么首都就已近在咫尺了。这里山谷开阔,很多人并不在其中忙碌。其余的人,他们也必须待在某个地方(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每天往返于造纸厂和更远更远的地方!那里有我和我的羊群千百次站立过的山头。这个女人的嘴冻得像一颗雪粒一样小了。她紧紧地抓着布满冰霜的栏杆上的木头。小溪的两边被完完全全地堵上了,冰块拍打着溪流的两岸。造物主在自然规律的束缚下咆哮。它发出咕嘟咕嘟声,微弱地汩汩作响。就像我们大家过的美好生活中的融雪天一样,冲破层层障碍,以便使我们能够从一个人跳到另一个人身上,所以,死神可能会认为这个女人的世界走到了尽头。但我们现在还不想变得具有人情味。一辆小车的车轮在坚硬的雪地上嘎吱嘎吱作响。无论他来自哪里,他都比他的主人更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要是没有他,这个往返上下班的人将会是怎样的呢?他的议会代表认为,他是一堆粪便,因为他和火车车厢里的其他人一起都只是一堆粪土。我们的工厂之所以没有倒闭,是因为有一大群人在努力架设社会的东西,从内部把工厂支撑了起来。首先是失业者,他们组成了一支由无足轻重的人构成的阴暗大军,人们不必害怕,因为他们都选择了基督教社会民主党。这位厂长先生是血肉之躯,他吃得也很好,因为有穿着隐士围裙的女士们为他提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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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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