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坠的空间深处,
我喝了朋友的甘醇……当我回到那一天,
我已经不知道
在那最远的边缘还有什么东西,
那些曾和我一起奔跑的全体信徒,是那样地令人入迷。

—— 约翰内斯·冯姆·克罗伊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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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蒂站在一块冰凉的床板上无助地摇晃着,她在奉献着自己。她的睡裙在周身飘拂。她双手伸向空中,一只乌鸦尖叫着。她的整个身躯向前倾去,仿佛她要掀起一场风暴,但她似乎又不甚理解这风是怎么回事儿,这风是在母亲节那天,当男人在桌布下面用嘴巴搜刮她的下身时,或在舔刮她生殖器的水坑时,在她周围制造出来的。女人总是追寻她经常被比喻为的“大地”,这样她就会敞开怀抱、袒露自己,并吞噬男人的肢体。也许可以在雪地里躺下休息一会儿?你也许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家里有多少双鞋子!是谁总是在刺激她多买些衣服呢?何为人?这对于厂长来说很简单,那就是,她们之所以是人,就因为她们要么可以被消费要么成为消费者。厂长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对这一地区的无地位者说话的,她们被认为是工厂的食物,却想要养活自己。如果她们会弹奏某种乐器或能唱上那么一曲,厂长就会得到双倍的期待。比如颤抖和手风琴:全身晃动和像拉手风琴一样推推拉拉、进进出出。时间在流逝,但她也该向我们说说了,可没有片刻的宁静。如果你有耐心而没拉小提琴,请听,立体声设备一直在唱着,响个不停。房间沸腾了起来,一束光朝我们透射了出来,为运动和休闲付出的代价幸福地升到了天空,他们又将再次躺在行动台上,直到根据台面大小调整到他们能承受的性爱姿势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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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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